知我罪我,公已无言
李健
□李健
徐懋庸1910年12月生于浙江上虞,1933年到上海从事文学创作。1934年1月6日,《自由谈》编辑黎烈文在上海古益轩酒店宴请撰稿人,在座者除了鲁迅、郁达夫、林语堂等名家,还有徐懋庸、唐弢这样的新人,由此徐懋庸认识了鲁迅,后来又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,同鲁迅的联系更加密切了。
1936年8月,徐懋庸就“国防文学”与“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”两个口号的论争写信给鲁迅。鲁迅接信后发表了著名的《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》,从此两人再无交往。1936年10月19日鲁迅逝世,徐懋庸送了一副挽联“敌乎友乎,余惟自问;知我罪我,公已无言”。
徐懋庸一生驰骋文坛,留下不少优秀作品,但最能让人记住的却是和鲁迅那场笔战。徐懋庸在晚年对自己的一生回忆反思,断断续续写下了供子女阅读的《回忆录》,后来经夫人王韦整理,1982年7月被人民文学出版社作为“新文学史料丛书”出版,此时距徐懋庸去世已5年了。在《回忆录》中他忧心忡忡地说:“鲁迅先生的名字和著作全集一定会‘流芳百世’的。那么,我的名字也将夹在他的全集和著作中‘遗臭万年’……而且在我死后,不仅我的儿女们,下代的青年们也还会碰到我和鲁迅关系的问题,而且对于他们会发生某些影响。”在开放、包容的今天,徐懋庸的担忧是多余的。